江铭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叩击，实木发出的闷响在会客厅里荡开。

门野端起青瓷茶盏的动作顿了顿，杯盖与杯沿相碰的脆响竟似刀剑相击。

“萧市三百万人口的市场价格指数，上周跌了12.7个百分点。”

门野吹开浮沫，镜片后的目光却始终锁定江铭，"听说商会正在筹建大宗商品交易平台？"

孙萍的指尖突然掐进掌心。

她看到邢妍的手包滑落在天鹅绒座椅上，金属搭扣弹开的声响像子弹上膛。

这个细节本该被茶香掩盖，但门野的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

“门书记的消息倒是灵通。”

江铭向后靠进椅背，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那道淡色疤痕，“不过商会被查封的七处仓库，好像还贴着纪委的封条。”

刑警小凤突然轻咳一声，她正在给方琴补妆的粉刷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

门野西装口袋里的玉观音吊坠就在这时滑了出来，羊脂玉在吊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孙萍注意到那尊观音的面容竟有几分像已故的商成功。

“旧城改造项目的招标会推迟到下月初。”

门野突然换了话题，手指摩挲着玉观音的莲花底座，“方副市长的考察期还剩二十三天吧？我记得方琴小姐刚在巴黎世家订了套晚礼服。”

邢妍猛地站起来，香槟色裙摆扫翻了茶几上的果盘。

水晶葡萄滚落在波斯地毯上，像一串带血的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