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向耐心绝佳。
唐世宁的另一处会所开在申市最繁华的地段,从外部看是低调的复古欧式公馆,进绕过光线昏暗的前厅,到了会所二层,只能用穷奢极欲形容。
包间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衣身形高大的安保。
沈徽林跟着项明峥往内走,房间内已经坐着五六个人,熟面孔只有两个,白衣黑裤的阮溪和神情居高临下的唐世宁。
唐世宁看到站在项明峥身侧的女生,目光平直的扫过,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这些人应该都是熟识,没有多余的介绍,项明峥走进去坐到了侧边的位置。
桌子上横七竖八放着酒瓶,酒桌上的话题从最新的商业动向到谁新办的游艇趴。
项明峥不知道听没听,闲闲坐着,有几分无聊的将注意力落在沈徽林身上,她杯子里的酒没少一点儿。
“酒量没长进?”
沈徽林喝了一些,为自己辩解:“还是长进了一点点。”
项明峥一笑,拢住了她示意“一点点”的手,五指纤细温软。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起哄声不断。沈徽林抬头看过去,一群人在赌酒,那个女生输了,长桌上放着至少十几杯酒。
女生仰头喝了好几杯,动作逐渐慢了下来,放落杯子时扶着桌子慢慢蹲了下去。
这样的喝法,酒量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催促和起哄声依然不断。
清楚这是你情我愿的玩乐场所,但沈徽林心里还是生了几分不舒服。
就在这时,她侧头看到了项明峥。
光影浮动,酒色浮华,他不参与起哄,只是低头翻手机,像是周围的一切······热闹、戏弄、讥诮都与他无关。
不管在什么场合,他的话都不多,沉溺其中又永远置身事外。
沈徽林看着他淡漠的侧脸,心猛的沉了下。
只有一种她自己都捕捉不到的直觉,身边的这个人离自己很远。她抬手碰了下项明峥的手臂。
他侧身看过来,眉眼漆黑,带着几分薄笑问:“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