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峥第一次听别人把“下班”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他侧头看她,“有。我被卖给工作了。”

项明峥自十七岁后很少固定待在一座城市,这一年是项明峥回国的第二年。一年前,阮华婷在多伦多见到项明峥,谈了半个小时,让他回国进公司,每个月回家吃一次饭。

二十七岁的项明峥结束了四处游荡、极度自由的生活,进入华耀,在申市定居。

这种“定居”对于项明峥来说也是暂时的,他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也像是随时都会抽身。

沈徽林把他的话当作玩笑,一双杏眼染了笑意,声音带着轻笑,酒意让她变得大胆和外向,“那好可怜。”

项明峥看着她,半真半假道:“是啊。”

他问:“所以你要怎么做?”

酒意弥漫之下,沈徽林没怎么听懂,“什么?”

项明峥见她仰头看着自己,抬手按了一下她的头顶。

车子停在路口等红绿灯,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两人,想了一会儿问:“项先生,回公寓吗?”

项明峥说了常驻酒店的地址。

沈徽林扶着座椅,身体微微往前,“你好,可以在申大东门停一下吗,我在那里下车。”

她语气有些平静和乖。

司机愣了一下,“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