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祝钰扭头没再去看,她一只手紧攥着奚烬的衣袖,另一只手则是死死抓着那个结实的木盘。
如果现在有一些不知好歹的东西突然蹦出来吓她的话,她保证一定不会给它脑袋敲开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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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的走廊上忽然闪过一段长长的红绸,几乎所到之处烛光皆失。
顿时,所有人视线里陷入一片黑暗。
祝钰的手指下意识蜷紧。
奚烬自是察觉到了,他微微侧身,瞥了眼身后祝钰的情况。
可视线里一片漆黑,愣是看不到她的脸在哪。
见此,奚烬轻啧了声,他旋即抬眸,腾手拔刀,利落的转了转手腕后,掌中使力将寒刀朝着门外那段红绸丢去。
寒刀掷的干脆,速度极快。
刀锋冷利,快速割开那段红绸后,又忽然猛的一回转,再次割开了红绸的另一段。
随后,寒刀回转的速度不停,几个旋转之后再次回到了奚烬的手中。
刀锋所到之处,红绸皆断。
红绸一落地,视线里也略微清晰了几分,只是那盏黄灯笼被其卷落,里面的烛火早已灭了个干净。
凄白的夜光随之散落,还有几点被风刮进来的落雪。
红绸落下之时,隐隐的女子哭泣声在耳边幽幽的响起。
哭声凄惨悲切,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凄冷哭声里还混杂着几句或悲或喜的低语,让人无端心惊。
“欢情嫁于书生郎,错付痴梦唤糟糠……”
“红衣垂泪更似血,一生不比白绫长。”
……
祝钰眨了眨眼睛,她试探地探了探头,接着轻轻揪了揪奚烬的衣袖。
感受到她的动作,鹤发少年微侧身,他垂眸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