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贵重的凤冠压着,裴喻宁瞬间轻松了不少,指间撩起一缕拉直的头发,眉眼弯弯地笑问:“阿砚,你怎么什么都会?取凤冠一点儿都没弄疼我,我本来还准备叫人进来帮忙取的。”
商砚辞放下手里的檀木梳,垂眸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重复道:“阿砚?”
裴喻宁眨了眨美眸,换了个称呼:“辞辞。”
商砚辞温声询问:“宝宝还记得领证那天叫过我什么吗?”
裴喻宁回忆道:“老公?”
商砚辞的嘴角微微上翘,低笑一声:“嗯,是该换称呼了,以后叫老公。”
裴喻宁反应过来,脸颊红晕渐秾,娇美动人。
房门被轻叩了一下。
商砚辞抬手捏了捏她软嫩的脸颊,走到门口,和褚琸璎道谢后,提着食盒进来。
“宝宝,过来吃晚餐。”商砚辞走到圆桌前,把食盒里的菜式一一摆出来。
裴喻宁本来不觉得饿,但一看圆桌上的菜式,都是她爱吃的:奶油柠檬鳕鱼、碧螺虾仁、金椒牛柳、素炒花菜、番茄土豆牛腩煲。
商砚辞摆好碗筷,看向她:“先把外面几件婚服脱了,不然不方便拿筷子。”
婚服的衣袖太过宽大,确实不方便,再者,裴喻宁也不想弄脏这么漂亮的婚服,于是点头应下:“好。”
婚服的穿法繁琐复杂,这儿一条丝带,那儿一条丝带。要不是商砚辞帮忙,估计她能把自己缠起来打结。
裴喻宁脱掉霞帔、大衫、鞠衣、交领长袍,上身还剩一件亵衣,下身穿着中裤和马面裙。
商砚辞把脱下来的婚服挂进衣帽间,再把凤冠首饰类的东西一一摆好。
裴喻宁都三天没和他同桌吃饭了,这会儿放松下来,正是想和他贴贴的时候:“辞辞,过来共牢而食。”
商砚辞背对着她,听见“共牢而食”这四个字,嘴角微微上翘。
裴喻宁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他没听见,于是又稍微大声地喊了他一遍:“辞辞!”
商砚辞还是没理。
裴喻宁快步向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抬手掐他腰腹,可是腹肌太硬了,她真的掐不动,于是气呼呼道:“你别装听不见!”
商砚辞温声道:“抱歉,宝宝,我真的没听见,怎么了?”
裴喻宁:“我刚刚叫你过来吃饭,叫了两遍,你都不理我!”
商砚辞并不转身回抱她,宽大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握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纤细手腕,低声询问:“宝宝,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