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温絮细白的手指捏着勺子，她没什么胃口。

有点烦躁。

她身边所有人都跟秦羽墨和裴安有关系，然而这种关系还不平等，几乎都是他们成为托举秦羽墨和裴安成为人上人的踏板。

她想不通，她本身就是站在高处的人，为什么要低头弯腰去拉那本身在泥潭中的人，拉上来后他也不会有感恩之心，反而会将她推入泥潭，不，是将她在乎珍视的人都推入泥潭。

顾黎川伸手，指腹轻蹭过她嘴角。

“当然是想要感受一下絮絮对我的喜欢到底有多深。”

低沉的尾音，仿佛撩拨了她耳边的风，勾着她心尖都跟着轻颤了下，温絮睫毛轻颤了下。

“谁对你有感情了！”

顾黎川不在意她的怒视，十次有九次她都会对着他炸毛，应该是从他20岁时，温絮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

从黏在他身后小尾巴变成了看见他就像是踩了尾巴的猫，对着他总是没有好脸色，一件事情非要争个面红耳赤，他试图去问过，他到底哪里惹了她，却看到的是她高调追裴安。

他永远记得当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