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已经流淌了满脸眼泪。
“哀家就说,此事蹊跷。到底牵扯到了崔家,你们太妄为了。”太后拿了巾帕为她擦泪。
声音里有责备和严厉。
骆宁便知道,太后能理解她,甚至不打算深究。
“母后,王爷只是替我善后,此事我一人筹划,不与王爷相干。余卓他是崔将军部下,随着崔将军去南诏国平乱,才得了封赏,是他连累了崔将军。”骆宁说。
又道,“他这样自傲,要是被崔家接纳成为部属,往后还是会替崔将军招灾惹祸。”
太后:“这话倒也不错。”
又沉默。
最后太后对她说,“你先回吧。这段日子不可外出,闭门思过。阿宁,你这次要好好反省。”
骆宁道是。
她走后,太后一个人独坐。
不知为何,太后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哀家是真老了吧?”
太后明知骆宁把这些事说给她听,就是哄着她、提前向她示好的意思,也是怕将来事情泄露受责罚。
骆宁打的这些小算盘,在太后眼里几乎透明。
理智上很清楚骆宁的意图,感情上却格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