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落地有声。
整个东次间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骆崇邺冷笑:“果然是生意人。看人下菜碟,这功夫着实厉害。白玉麟,你欺人太甚了。”
白玉麟胖胖的脸上,白得只剩下一双眼黑溜溜的,唇上不见了一点血色:“侯爷,你听我解释……”
骆崇邺:“你都没反驳,就是阿宁的话,字字属实了?”
白玉麟答不上来。
如此分三六九等,不是送礼,这是打镇南侯府和骆宁的脸。人最怕被比较。
骆崇邺接了骆宁的黑漆匣子,狠狠扔在地上;又把炕桌推地上,茶盏的碎瓷与茶水茶叶溅得到处都是。
发完脾气,骆崇邺拂袖而去;白氏头发都似凌乱了几分,她面颊潮红,是怒到了极致。
“阿宁,你这个不孝女,你要作孽到何时?”她怒骂骆宁。
东正院的次间,满地狼藉。
人也狼狈。
除了骆宁。
白氏再次陷入发癫的状态,哪怕白慈容一直搀扶着她,摩挲她手臂,想叫她冷静下来,她也难以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