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沉默再次蔓延。
许久,严铮抬手拍了拍严漠九,“别跟少翔闹太僵,他不成器,你却是要挑起严家大梁的人,传出去你容不得他这种话,不好听。”
“你应该叫他别惹我。”严漠九嘲讽,“当然,他不会听你的。可既然他都不听你的,你又凭什么奢望我听你的?”
“我的意思是,大局为重。”
“我的大局就是弄死他妈。”
“……”
严铮其实很难去想他的夫人当年是怎么顺利带球跑的,都说她掉到海里淹死了,他不信,让救援队找了很久,却又刚好遇上升迁,他忙完那阵,想拷问徐雨禾,徐雨禾却查出有孕。
再往下查,就什么线索都没了。
他还亲自带人去临城找过,可她根本没回临城,她那位竹马老师也早就出国了。
在那个年代,找一个隐姓埋名躲起来的人,比登天还难。
他这些年无数次自嘲地想过,她说不定和她那位竹马一起出国了。
她终于逃离了他。
可事实却是,她是怀着他的骨肉离开京都的,她还给他生了个儿子,现在这个儿子回京都来要找徐雨禾报仇,那徐雨禾当年对她做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没有证据,你怎么弄死她?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你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姑娘。”严铮看着他说。
他当年不够豁达,总在意一些有的没的,他不希望他儿子也犯同样的错。
“我不像你这么无能。”严漠九眼神轻慢地看着他,“哪怕你护着她,我也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