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脸都没红一下能壮什么胆?

可看着肖渊食指敲着桌子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了,她还真不敢说再来一壶。

“肖督主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骗人是小狗。”

肖渊嗤笑一声,“这会儿倒是不叫夫君了?

那就先说说这换亲之事吧,为何宁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进了杂家的府邸?

说实话,你也不想今晚在诏狱里度过吧。”

江心雨赶紧摇头,“两口子有话好好说嘛,什么诏狱不诏狱的,多伤感情啊。

这事儿吧,说来话长。

当然……也可以长话短说。

我爹当年娶我娘的时候我外公……”

“说重点。”

“好嘞,李明月不想嫁你我不想嫁赵承业所以我俩换了。”

肖渊忽然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啪的一声在手心里捏成粉末。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江心雨秒怂,“夫君大人我错了。

但这事儿真得从我娘那儿说,不过您放心,一刻钟之内我肯定讲完。”

肖渊冷哼一声又拿起了另外一个酒杯。

江心雨咽了咽口水,“我真没撒谎,真是我跟李明月都不喜欢自己的结亲对象才互相交换的。”

“你是说……你不想嫁给才华横溢的宁国公世子宁可嫁给我一个老太监?

江大姑娘,杂家看着很蠢吗?”

“怎么会,夫君你别妄自菲薄呀。

我虽说养在深闺但也不是没常识,一个小太监能爬到东厂督主的位置怎么可能会蠢?

都说科举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其实内监晋升明显比科举艰难多了。

凡是读书人就没有一个是精穷的,真正穷到吃不起饭的连字都认不得又何谈读书?

他们有吃有喝又不用整日劳作,但凡脑子没问题又肯下苦功的多少都能看到出路。

可小太监不一样。

别说蠢了,但凡不是脑子拔尖的都没有出头之日。

别看他们都夸赵承业是才子,实际上那货也就是投了个好胎。

他要是跟夫君你身份对调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