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听到动静,在帐外轻声问道:“夫人醒了?”
苏沅强撑着酸痛身子,有气无力地问:“现在什么时辰?”
“辰时一刻,一会儿要去昭云堂请安,夫人还是快些起来吧。”绿珠边说边用钩子挂起帐子。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
“卯正之时,殿下走时吩咐莫要吵醒夫人。”绿珠语气激动,“夫人,殿下这是爱重您呢!”
“爱不爱重,我不知晓。只知我这老腰快断了,全身酸痛。快,绿珠,快扶我起来沐浴,我要泡热汤舒缓一番。
”苏沅一动,便觉浑身似被车碾过般疼痛,心中不由暗骂裴景珩禽兽。
闻言,绿珠忙喊兰芝进来,二人一同服侍苏沅起身,扶着她转到隔间浴房。
浴房内早已备好沐浴香汤,绿珠从边上桶里舀些热水,调好水温,伺候苏沅入浴。
泡在温热香汤中,浑身酸疼得以缓解,苏沅舒服地喟叹一声。
“姑娘昨夜和今早可是累坏了吧?”绿珠笑吟吟地问,眼睛弯成月牙儿。
“......不知羞!”苏沅没好气地回答,“未出阁的大姑娘,居然敢打趣我!”
说着,她伸手接过兰芝递来的打湿的热巾帕,擦拭着脸颊和脖颈。
“奴婢们这是为夫人高兴!殿下喜爱您,才会如此疼爱您!”兰芝轻柔地用热巾帕擦拭苏沅秀发,笑意盈盈地看着苏沅,眼中满是喜色。
“两个厚脸皮的丫头……”苏沅笑骂道。
,裴景珩并不嫌弃她,这算是个好的开端。她今后所求不多,若能有个孩子,安稳度日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