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错在秦家,实在没脸辩解,秦尚书秦将军低头默叹,秦舅母拼命往门里看,唇瓣嗫嚅,“殿下忙,那太子妃呢?”
“太子妃?”管事太监尖着嗓子,讥讽地笑一声,“我们东宫还想管您问问太子妃呢。”
“还没找到笙笙……”秦舅母脸色一顿,她本意想先问秦蓁蓁。
下一个才问姜晚笙。
这提起来,心头又是揪着,挂念得厉害,笙笙是个柔弱乖巧的姑娘,独自在外,不知要受多少苦。
蓁蓁也在东宫里,受罪还是享福,他们都不清楚。
秦尚书鬓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他一出口,声音苍老,“还请公公通传,老臣一定发动所有旧部,早日找回太子妃。”
管事太监没理会,心道,早干嘛去了。
好好管教小辈哪还有这些事。
曾芸三日回门,先拜见过爹娘,祖父,回到自己闺房,找了一阵,才看到在榻尾坐着翻书的姜晚笙。
帷幔将她照在榻脚和书架之间的空隙,影影绰绰,身上像洒了一层柔光。
“笙笙。”她微笑着走近。
两个人坐在窗棂前说小话,丫鬟在外间伺候,姜晚笙面有愧色,“抱歉,差点毁了你的婚礼。”
曾芸反握住她的手,“还好,让新郎官知道,娶我真没那么容易。”
她甚少开玩笑,表情一本正经的。
话的内容没有多风趣,一脸期待地等着人发笑的模样很生动,姜晚笙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院中暖阳和煦,丫鬟进来送茶点,偶尔提上两句闲话,姜晚笙听着纳闷,“你夫君,归宁没陪你回来?”
曾芸白净的脸上略微有一丝红晕,低头道:“他第二天就回晋州了。”
还真是职务繁忙。
姜晚笙没再问,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曾芸牵住她,轻巧地转了话题,“我打算收拾些行装,两日后出发,笙笙,你看走之前要不要给秦家叔伯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