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古铜色的手搭在榻沿,见儿子第一眼看太子,心里又怄又气,厉声道:“行简,你放心,为父必为你讨个公道。”
宁行简忽然剑眉一皱,反应大了些,抬手臂,去抓父亲。
眼神虚弱中透着急切,唇瓣嗫嚅想说话,喉头咽了咽,干哑,发声的动作很艰难。
“行简,你想说什么?”
“爹……别怪……”
两弯漆眉狠一皱,似牵动胸前伤口,疼得他说不上来话,宁行简眼睫一眨,再度昏死过去。
“行简!”
宁国公晃晃儿子,叫不醒,古铜手握紧,眉梢浮上戾气。
双眼喷火,额头青筋爆出,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舅父,行简亦劝您不要冲动,此事必有隐情。”
沈卿玦淡漠地劝。
宁国公红了眼,一日一日看着儿子重伤不醒,药汤补水水一般的灌,连现下这屋都充斥苦涩药汁味,谁能不心疼。
“行简胸口那一剑可是差点要了命!秦家女罪该万死!”
“行简是你的亲表哥啊,殿下!”
痛骂发泄过后,宁国公老脸冷峻,两弯眉不解地拧着,“老臣真是想不明白,秦家究竟给殿下灌了何种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