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重,命臣兼代其职。”

沈卿玦不清不淡地瞥向姜晚笙,她犹豫行礼作答,裴景先开口,“修得正是先姜尚书所作,姜姑娘得空帮臣参考修订。”

沈卿玦冷肃着脸赞一句,“能者多劳。”

狭长含光的眼,扫过姜晚笙头顶,扬长离去。

侍卫慢他一步,撤开时扫一眼姜晚笙,姜晚笙没给他回应。

待彻底安静下来,太子身上的檀香在空气里飘散干净,姜晚笙一抬步,发觉自己背脊僵硬的很。

“吓到了?”

裴景温润地笑笑,他亦和沈卿玦身量相当,都是姿容玉立的男子,两个人的气质却翻天覆地。

沈卿玦穿白,像冰霜冷刃,埋在泉下的冷玉,浸凉,让人指尖生寒。

裴景和他不一样,即便是玉,也是暖玉。

他更像夜色里最温柔的那一抹,清辉万缕,皎洁明亮。

姜晚笙摇摇头和裴景一起进殿。

路上,裴景不知安抚她还是什么,“太子殿下性子清冷,不易相与,但凉薄寡情正是为君之道,待人处事和常人不同。”

姜晚笙默默听着,怪不得沈卿玦从前行事多轻狂傲慢。

他没把谁放在眼里,也不必看得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