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何人所作?老夫怎么没听闻过?”郑开复很文人式的微闭眼睛,摇头晃脑的反复吟念几句,沉浸在意境中好半晌才出声询问,清瘦的面庞上满是严肃推崇的表情。
“呃……是一个叫……叫浪子的人胡乱涂鸦,让县尊贻笑了……”沈默含糊吱唔,他在酒坛上弄上这两句诗,目的只是让酒坛看上去更高端大气上档次,卖个好价钱,其他的还真没考虑过。
其实,当他吟念出这两句诗让绿柳提笔书写的时候,两个小萝莉的眼眸一片亮晶晶的,闪烁无数崇拜的小星星,为此还缠了他一个晚上,使出浑身解数,把他服侍爽了才套出这两首全诗,沈默解释是闲得蛋痛,随手乱作,但碧玉和绿柳打死不信,反正看他的眼神就像狂热的粉丝看到自己崇拜的大明星大偶像一般。
沈默胡编瞎造,把碧玉和绿柳两个小萝莉给胡弄过去了,但郑开复这种老人精可不好胡弄,他感觉脑袋瓜子有点疼。
“浪子……”郑开复盯着沈默一顿猛看,脸上表情古怪复杂。
两句诗都很好,可惜只有半阚,让人叹为宛惜,而让他大为惊讶的是沈默才十八岁,却有此明悟,发出如此感概,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个阅尽人生风霜,诸如他这样的老人才会有的明悟与感概。
“学生在来沧县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回想过往的种种不堪,感概颇多……”沈默手脚比划,含糊吱唔的解释,真的是一时的感概而作,随手涂鸦,当不起县尊大人的盛赞。
“好便是好,老夫从不胡乱夸赞人,哼哼。”郑开复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他现在看沈默越来越有点顺眼了,这小子还是有点小才的,若好好走正途,说不准哪天真能让人刮目相看。
“花间一壶酒,独酎无相亲,独酎无相亲……哟,这小子……”一时间,他又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与感概之中,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沈默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不禁直拍大腿,忘了考校这小子了,不知道他看了多少书,千万别为一些蝇头小利误了府试大考。
沈默回到田庄时,客人已醉倒小半,难得有此新鲜好玩的聚会,真正的美食美酒,土壕们都放浪骇形,尽情享受,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美人侍酒,醉倒的都被随行护卫的家丁保镖抬上马车离去,没醉的继续啃肉串喝酒吹牛笔,和一众纨绔公子哥套近乎。
将近傍晚,品酒大会才结束,酒足肉饱的土壕们醉熏熏的离去,顺带着把二十几张懒人椅扛走,土壕们有钱啊,二十几三十两银子买张懒人椅真不觉得贵,重要的是图新鲜与享受,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