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截然相反的,是宋恪松。

作为父亲,宋恪松显然失了风度与耐心,不但整张脸通红,就连眼睛都要气得冒火。

“这是为父的决定,你还想忤逆不成?!”他压低声音怒吼。

“祖母!孙儿只是想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只是想自己的才华能力可以得到重任,这些时日在府里,孙儿已经反省足够!为何父亲还不愿将外放的机会给孙儿?!明明比起二哥,我才最适合!”

宋竹砾不顾一切膝行几步,到了老太太脚边,“求祖母替孙儿跟父亲说清楚,我只想外放!!二哥性子稳重,资质平平,京内才是他最适合的地方!”

丹娘听得目瞪口呆。

她早就知晓这双胞胎兄弟天资差距较大,但像宋竹砾这样直白喊出来,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比丹娘更难以置信的,是老父亲。

宋恪松再也忍不住,拿起旁边的一盏茶狠狠砸向儿子。

他到底心疼,是以力道偏了点,并未砸中。

咣当一声,砸在了宋竹砾的腿边。

那溅起的热茶、碎瓷迸射开来。

说时迟那时快,丹娘操起手边的茶案挡在老太太身前,一把将那些危险全都扫了回去。

不过顷刻间,宋竹砾脸上被泼了一水,手背也划伤了一块,隐隐透着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