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是程茹。

见到厉景川的第一眼，她就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但她也知道，没有黎月的准许，厉景川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所以程茹也没有说什么，完全将厉景川当成了透明人，该做什么做什么。

倒是念念特别开心。

她握住厉景川的大手，一会儿带他看小橙子，一会儿给他讲他们幼儿园的趣事：

“我们幼儿园之前来了个怪怪的阿姨，喜欢收集大家的头发。”

“她说最喜欢我的头发了，乌黑浓密有光泽，所以我就好心给了她好多我的头发。”

“她还给我送了很多可爱的小礼物呢！”

“不过前几天她忽然就辞职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用头发换小礼物了......”

听着念念的碎碎念，厉景川勾唇笑了。

他将小丫头抱进怀里，郑重地告诉她：

“要小礼物，可以找爹地。”

“就算是头发，也不能随便送给陌生人，知道吗？”

念念扁了扁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她还是不理解：

“那爹地，你说，把头发送给别人，会有什么坏处吗？”

“坏处就是，那些离开了你的头发，晚上会变成头发精，到你梦里吓唬你！”

小丫头的话刚说完，一旁的凌若寒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