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过尸体堆,任由温热的血渍浸透靴底,忽然仰头大笑,声如夜枭:“杀!给我杀得干干净净!”
百年间,古月寨对白家寨的觊觎从未止息,今日终于撕破最后一层伪装。
当最后一名白家青壮喉管被割断时,夕阳正将寨中积水染成赤红色。
幸存的老弱妇孺被驱赶至空地,哭声与咒骂声此起彼伏。
“古月房正!你们这群畜生!”
一名白发老妇挣脱束缚,抄起碎砖砸向他面门,“我白家与你等比邻而居数十载,竟用阴谋毒杀族长……你们不得好死!必遭天谴——”
“聒噪。”古月房正眼皮未抬,抬手便是一记月光,老妇头颅滚落。
“天谴?老子便是这天!”
在场顿时鸦雀无声,唯有幼童因恐惧发出的抽噎。
这时,几个族人正押着白家寨仅剩的三名蛊师,皆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发间还别着未褪的孝花。
“房正哥,这几个小娘皮细皮嫩肉的,不如留给您……”
古月房正虽垂涎年轻女蛊师的美色,却故意做出豪爽姿态,朗声道:
“哎,功劳是大伙儿的,岂能独厚我一人?人人有份——届时每人领一个当奴仆。但最美的那个,须留给我大哥古月房源!”
“是,族长!”族人们哄笑起来,笑声里尽是淫邪之意。
搜刮白家寨子耗时数日,上至传承典籍,下至锅碗瓢盆,皆被洗劫一空。
成箱的物资捆扎装车,被俘的白家妇孺则被铁链锁住手脚,像牲口般驱赶着押往古月寨。
古月房正望着如山的战利品,心中满是得意,总算圆满完成了大哥交代的差事。
“打道回府!”他一声令下,却见一名族人跌跌撞撞地飞来,满脸惊慌:“族长!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古月房正皱眉,心想有大哥坐镇寨子,能出什么乱子?
“百花寨……百花寨打过来了!”
“哈哈哈哈!”他忽然狂笑出声,“来得好!正愁没女人分呢!百花寨的娘们儿管够——每人赏一个当小妾!”
那族人继续说:“哎呀,族长,百花寨还勾结了外族人,现在我们寨子的大门已经被攻破了!房源大人也遭到两个外族人的围攻,一时半儿无法阻拦百花寨的人。”
“什么!!!”古月房正脸色瞬间苍白,看向四周的族人命令道:“快,随我回去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