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汇成这句话，从女人嘴里轻轻的冒了出来。

霍庭生这才收回了眼光，转身面对苏橙橙。

“不用对不起，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个余温。”

霍庭生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似乎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我也没有把小年照顾好，害他受伤了，对不起。”

女人继续抱歉，心虚的低下头。

虽然她和霍庭生夫妻关系是假的，可是却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年的妈妈的。

“没关系，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他是男子汉，坚强一点更好。”霍庭生的笑容依旧温暖。

“霍庭生，你不要这样，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忘不了余温，我受不了他的诱惑，所以就这么背弃我们之间的交易。”

苏橙橙有些激动，眼泪又再次流了出来。

此刻她的心情真的很复杂。面前的男人做了她三年有名无实的丈夫，人前人后，对她也总是温柔体贴，苏橙橙心里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若是没有余温，会不会就真的跟他过一辈子。

然而不管多少次假设，在那男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所有的如果，所有的不可能，都已经不存在了。

“那又怎么样，小爱。一开始，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是我以为，我可以强大到什么都无所谓。但是现在看见你要跟他走了，我还是很心疼。”

霍庭生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写满悲伤。

“对不起，庭生。我不是个好女人，你以后肯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三年了，说没有感情，肯定是假的。

但是苏橙橙也很清楚，她对霍庭生，是朋友，是亲人，却唯独没有爱人的情分在里面。

在苏橙橙三年前死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没有爱情了。

上官悠爱是个美丽的躯壳，却早就没有了心。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直到看到余温，她才明白，她之所以没有心，是因为余温才是她的心跳。

“我自己想要什么，我很清楚。这辈子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是小年的妈妈。”

即使，是他的亲生母亲，霍庭生也从未正眼看过。

他的心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认定苏橙橙，就是小年的亲生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