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尽量安排，对啦，那个翟宁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你介绍的人，我敢不关照么，”

“我也是受人之托，那就等我回北京再见。”

挂了雷弘毅的电话，上官婉晴马不停蹄去找吴凯。

吴凯是雷弘毅派驻在雷曼的独立董事，在雷弘毅手下负责投资事宜，平时除了开股东大会，基本和上官婉晴没什么交集。

“晴总，刚才雷总给我来过电话啦，您有什么要问的，我知无不言，”

“我很好奇，为什么这次雷总连招呼都不打，就选择和烽火合作，他是对我失去信任了么，”

“这个和雷总没有关系，与烽火的谈判都是我在负责对接，很多细节他都不知道，他只是在大方向上做了拍板。”吴凯先替雷弘毅做了一番解释。

“其次，像董事会提出召开大会，重新选择董事长，这个事其实有点小乌龙，曾仕群的确来找过我，并且拿到了几个小股东的授权书，想让我们跟他们合作，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我们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就原则性答应啦。但是并没有签署任何有效力的协议，我们还有考虑的时间和空间，但是曾总可能太着急啦，从我这边一出门，就向董事会提出那个议案，也出我意料。这就是为什么，没有跟你打招呼的原因。因为我们内部还没有真正决定，起码在有效力的法律层面上，是没有做这个决定。”

“我想知道，烽火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上官婉晴有点急迫，在商务谈判中，哪有问竞争对手底牌的道理。

“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啦。”

“按道理来讲，这个肯定不方便透露，但是咱么毕竟共事这么多年，雷曼也是你一手创办，细节没法说，但是大约情况可以给你透露一点，烽火资本给我们开出了一个股权收购计划，保证我们在三年内，可以以一个比较优惠的价格逐步退出雷曼，虽然价格比不上IPO来的实惠，但是对我们来说，也算是足够有诱惑力，”

“你们要退出雷曼么？股权可以转给我啊，”

“对我们来说，股权转给任何人都是可以的，只要价格合适，可是曾总给的价格，我怕晴总你这边很难接受，”

“他给你们多少钱？”

“具体价格我没法说，但是基本接近，咱们之前ipo给的估值价的百分之七十，后两年退出的股份，还附有股息，”

这个价格，的确大大超出了上官婉晴的预想和能力范围，在金钱面前，再去跟吴凯或者雷弘毅谈情分，上官婉晴还没有那么幼稚。

作别吴凯之后，上官婉晴觉得，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天空的颜色变得灰暗起来，昏昏沉沉之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