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如果向他们妥协,‘桂南黑豆奶’可能短时间,在这个市场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儿,可这种无谓,没有意义的付出,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让我们丧失这片市场。现在每给‘南沪公司’一分钱,不仅是肉包子打狗,还是在喂肥了这个白眼狼。”
“世界上搞破坏比建设总是容易得多。”雷声沙哑的嗓子冷笑了一声“听你的意思,就是要和‘南沪公司’一刀两断喽?难道我们要撤销上海分公司,让“桂南黑豆奶”从长三角市场全面退出吗?”
“今天我是和他们小白总第一次见面。”朱子顺说“他也会和他父亲白老板,汇报我们的意见,总有一个考量过程。我想再等等他们的反馈。我给您打电话,也想听听您的建议。”
“这你就不用等了。”雷声说“‘南沪公司’不是一般的经销商,甭说我们“桂南”,洋鬼子都得在他们面前低头。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更好的建议,你还是直接向老板汇报吧。”
雷声的不满,从他匆匆挂上断电话,便可以洞悉。毕竟,在北海时,雷声可是给了朱子顺很明确的意见。到头来朱子顺却自作主张,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指示,建议。
雷声有一句话说得绝对没错:得罪了“南沪公司”是一件天大的事。“桂南”可能还没有人敢把这个“天”捅破。
朱子顺做了这件胆大包天的事。可接下来要怎么“补天”?便刻不容缓,独自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现在唯一可以欣慰的是覃老板,对他调整上海分公司业务工作上是明确支持的。即便如此,假如“南沪公司”真得翻脸不认帐,与“桂南”撕破脸,市场的动荡将在所难免。
后续的补救,调整一系列工作,都毫无疑问会压在他朱子顺一人肩上。
雷声摔了朱子顺的电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朱子顺坐在大堂沙发上,冷静了片刻,他想此刻有必要给覃老板打一个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和目前的处境报告给他。
朱子顺希望在这关键时刻,覃老板的视野,思路会给他一些点拨和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