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人说话,但心里都明白,过去在一间教室同窗三年的同学,如今已经“阶级”分明,而且人与人的差距,就像消失在视线中的两辆出租车,会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彼此不见。
朱子顺陪着满腹心事的陈光走到公交车站。
“如果你愿意去甄玲玲老公的广告部,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争取把‘桂南’在绿山投放的广告,转到你那儿。”朱子顺说“当然我不能给你百分百的保证,毕竟我们公司广告费用这一块儿,眼下不在我手里。”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陈光说“求人不如求己,我也看透了,这回聚会,本来想找那几个有本事的同学帮帮我。你都瞅见了,像我这种落魄的人,能跟你打声招呼就不错了。”
“甄玲玲与其说是帮我的忙,不如说是拿我来钓你这条大鱼,他知道咱俩关系不错。人家混得不错是有道理,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精!”
班里的同学毕业以后,朱子顺还真发现了一条规律;凡是在体制内的那些同学,自带一身耀武扬威的官场气,对级别,权力养成一种天然的崇拜。
像陈光这种进入到企业里的人,和这些工厂不景气的现状一样,流露出都是蔫头耷脑,暮气沉沉的模样。
眼下,朱子顺确实还没有能力马上帮到陈光,也只能宽慰他几句而已。
回家的路上,朱子顺接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雷声打来的,电话里告诉朱子顺,春季糖酒会成都方面的准备已经就绪;覃老板想在会前召集销司,技术研发中心再开一次筹备会议。时间定在正月初八这天。
“朱总,看来你的假得早点儿结束了,我都不大好意思打这个电话。”雷声沙哑的声音伴着呵呵笑声。
“这是大事。”朱子顺回应道“再说今年您还多给了我两天假,我准时到。”
另一个电话是池副总打来的,这让朱子顺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