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是我们一个工作流程。”万科长说“也是我们根据自身情况,在不违反原则基础上,灵活掌握的一套工作方法。”
“也就是你们连货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开一张单子,然后就冲厂家要检验费。我说得没错吧?”宗大旗依然眼睛不瞅万科长,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这个检验单可非常重要。”万科长身体后仰,让自己舒服一些,说“没有这个盖‘卫生检验’大红章的单据,任何厂家别想在石家庄销售任何产品。”
万科长的回话很直白,就是要让朱子顺,宗大旗明白,卫生检验那笔费用并非可有可无,他们是否真做了检验不重要,关键这是进入这座城市的门票。他的部门掌握着厂家货品的生死裁量权。
“万科长,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谈谈。”宗大旗拍了拍万科长的肩膀,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毕竟今晚的事攸关“桂南”,朱子顺担心宗大旗与万科长话不投机,再给这件麻烦事雪上加霜,便也赶紧离开座位,紧跟两个人离开了包间。
朱子顺先给宗大旗递了个眼色,在门边与万科长站定后,从口袋里掏出装有十张“购物卡”的信封,递到他的手里。
“快过年了,万科长和科室各位领导辛苦了一年,这算是我们的一点儿小小心意。”朱子顺说“我也清楚,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但石家庄这笔卫生检验费,确实对我们‘桂南’影响太大了。不怕您笑话,节前该发的货都没敢再往这儿发,负担太重了。”
万科长大大方方的打开信封,抽出一张“购物卡”看了看面值,数了数一共几张卡,说道:“想取消这笔费用不可能,我也有任务,业绩考核。这样吧,回去我研究一下,给你们打个折。”
说罢,转身就要返回包间。
“等等。”宗大旗一把拉住了万科长,依然是低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你万科长家住在四中路吧?有个儿子在四中上初一?老婆在休门街工行上班?是不是都对的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