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阿珍见朱子顺肯留下来,声音变得欢快多了,转身便跑进到了里屋。
一会儿功夫,阿珍走出来对朱子顺说:“我把里面的床都换成了新单子,新枕套,都是刚洗过的;你就在里面好好睡一觉。”
事已至此,朱子顺也只好答应。他走到阿珍换好的床铺边看了一眼,问:“你呢?”
“我还不困,你睡下了,我把房灯给您关上。”阿珍又突然问了一句“朱哥,您说这世界上有鬼吗?”
“有。刚才那个柴法官就是。”朱子顺把衬衣脱下来,布帘拉上,说“关灯吧。”
第二天早上,朱子顺被外屋两个人,忽大忽小的对话声吵醒了。他睁开眼想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朱子顺赶忙翻身下床走到屋外,发现是黑脸老板娘,正在和阿珍说着什么。
“哟,是朱老板您呢?我还正说阿珍呢,又是洗男人的衣服,又是拿店里的吹风机吹干,谁这么大的福分!”
朱子顺这才看见阿珍正在用吹风机,烘干他昨晚脱下的那件衬衫。
“昨晚来店里理发,松骨太晚了,就在你这儿迷瞪着了。”朱子顺接过阿珍递过来的衬衫,向老板娘胡乱做了一番解释。
“明白,明白。”老板娘话里有话的说“阿珍这丫头也是,既然和朱老板有约会,干嘛不去找个好地方,在我这儿多委屈朱老板啊。”
“闭嘴!我告诉你,我就是累了,在你这儿歇了小半宿,你要给我往外‘忽必烈’,别怪我来找你算账。”
“您小瞧我了朱老板,做咱们这行的,最讲职业道德。嘴都严着呢,保密是第一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