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是我,阿珍。”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周边过于寂静,阿珍的声音时断时续,很像是受了惊吓,让朱子顺听得头皮发麻。
“什么事儿?”朱子顺平静了一下,尽可能将语气调整正常。
“你能不能来一趟店里?”阿珍吞吞吐吐地说。
自从开半年总结会,在江堤街与罗经理他们小聚时,朱子顺见到阿珍和其她姑娘在座,便心知肚明;小店里这些姑娘,除了为顾客理发,松骨外,还有其它“副业”生意在做。
这些边缘女孩生存之道,朱子顺心里清楚,都是迫不得已;尤其是从乡下,来到县城讨生活的姑娘们,她们不比那些大城市豪华会所的坐台女,更不能与靠姿色“傍大款”开上豪车,住上别墅洋楼的外围女流可比。
去过阿珍破烂不堪的家,了解到一些她的身世和现状,朱子顺对这个群体更多了一分理解。
当然理解和“亲近”是两回事儿。朱子顺从没想过与阿珍,有更多瓜葛,交集。
“我又不理发,没事儿去你店里干嘛?”朱子顺一口回绝了阿珍“正要吃饭呢,等我头发长了再说。”
“我不是让您来理发,松骨。是想让您帮我个忙。”阿珍犹犹豫豫的说“您要实在没空就算了。”
这个家家团聚祭祖的夜晚,阿珍突然给他打电话来,又说有事相求,朱子顺觉得阿珍一定碰到了急难之事,还是应该问明白。
“到底啥事儿?你说清楚了。”
“店里现在就我一人,老板娘,姑娘们都回家去了。”阿珍说“有个法院的人说,过些时候要来找我,我有点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