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懂。”朱子顺说“你想没想过，签了这个字，责任人可就是我。”

“雷总不是发话了吗？”

“不出问题便罢，我就问你一句，出了事儿，门副总会给我作证，还是你能为我作证，直接跟覃老板说，这件事与我无关，都是雷总的主意？”

丛辉嘴唇动了动，没再言语。

朱子顺把包子放到一边，对丛辉说：“这个给我当早点吧，你也甭替我操心了。我的事谁也替代不了。”

“我知道。就是觉得为这事儿把自己搁进去，不值当。”

这一天从早到晚，脑筋都伤在太原这件事上，朱子顺此时感觉身心疲惫。他到卫生间冲了个凉，便回到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目视天棚，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差不多十点多，朱子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听后，听筒里面传出来乱哄哄，不着调的歌声。

“朱总，您给我打电话了？”是葛老二，他说道“你等会儿，我到外面啊，里面太吵。”

“不好意思啊，打扰您K歌了。”朱子顺说“现在你能听清楚吗？”

“这会儿成。啥事儿？您说吧，朱总。”

“公司有特殊回款奖励政策，您那儿怎么没反应啊？”朱子顺先从葛老二自身的事情说起。

“我傻啊！”葛老二说“黄冰告诉我，款先打过去，什么时候公司定下来太原新方案后，才能给我发货。我把款压到‘桂南’猴年马月见不到货，别的厂家货款我还没法周转了。这买卖谁干？”

“黄经理是这么说的？”朱子顺听了很是奇怪。

“朱总，我今晚可没喝大酒，清醒得很。黄冰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