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齐后,刚开始大家还都是聊着闲篇;几杯酒下肚,江队还是绷不住,主动聊起了与他不相干的“公事”。
“朱总您到运城来,成疤瘌你见了,我兄弟你也见了。是不是心里该有准谱了?”
“没谱,一点儿都没有。”朱子顺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江队回应道。
“这怎么可能?”江队显然有些不高兴朱子顺的回答“成疤瘌在我们公安那里叫‘重点人口’,说白了就是为非作歹的浑人,指不定哪天我们就又给他收拾了。我这位兄弟可是守法公民,老实巴交的做生意。你这都看不出来?”
“老话不是说嘛,干什么吆喝什么。”朱子顺回应道“我就是来看我们‘桂南黑豆奶’市场的,谁是重点人口,谁黑谁白,那是您江队操心的事儿。来,大家还是喝酒吧。”
江队挑了下眉毛,把酒杯举起来还是不死心,说道:“您朱总走之前总得有个说道吧?”
“就是,就是。”毛老板也把酒杯凑到朱子顺跟前说“朱总心里肯定有数,有数。”
朱子顺把酒杯放下,看了看江队,毛老板说:“本来说好了,今晚只喝酒不谈公事儿。江队这么热心,毛老板也总往这上面引导我,那我就表个态。”
一桌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朱子顺身上,包间里难得安静了下来。
“我可能跟公司建议,运城市场重新洗牌。”朱子顺笑了笑“至于怎么个洗法儿,因为最终决定权在覃老板,雷总那儿,所以我只能说到这个份上。我自罚三杯酒算是给毛老板,江队赔礼了。公事儿咱们就谈到这儿好不好?”
毛老板这场准备充分的酒局,显然让他大失所望。九点刚过,朱子顺借口约好要和公司雷总通话,便起身执意告辞了。
朱子顺,段昂两个人回到宾馆房间,段昂掏出来那盒已经揉得皱巴巴的“黄金叶”烟,递给朱子顺一根,给他点上火,说道:“江队今晚被您可怼得够呛。”
“这可不是给嘴过年,图痛快。”朱子顺说“我是要让毛老板明白,生意归生意,不是找个带刀护卫助阵,‘桂南’就能在他面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