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情况为什么不跟销司汇报?”
“朱总,饿咋说啊。您可能都不信,中午,晚上黄经理很少在分公司吃饭,只有饿和太原城市经理俩人开伙。”段昂拿起眼前的水杯说“黄经理有规定,做米饭每顿都要用一个小碗量米,多做一点儿都不成,”
段昂这番话给朱子顺逗乐了,问:“他怎么知道你们多大饭量?这是为了节约费用还是要给你们减肥?”
“城市经理说,饿没来那会儿不这样。他说黄经理觉得饿饭量大,控制饿。”
段昂倒起自己的苦水没完没了,具体情况朱子顺不了解,但至少说明,太原分公司两位正副经理的关系不正常。段昂受到了敌视,排挤。
“听门副总说,你们黄经理也不是峤县人,还是个大学本科生。”朱子顺打断了段昂的诉苦。
“是的。老家是广西桂北的,听说那里是真正的‘老少边穷’地区,现在还有好多孩子上不起学呢。”段昂说“要说从那个地方出来一个大学生,跟中状元差不多。他毕业的时候,正赶上‘桂南’招聘,便来到了咱们集团。覃老板很重用他,十一个分公司,他可是独一份不是峤县籍的经理。”
“这个黄经理很聪明,据说前两年太原公司做的也非常不错。”朱子顺把话题拉到正事儿上,问“今年这里出现的问题,你是怎么看的?”
“黄经理处处防着饿,可饿知道,老板既然安排饿来做副经理,那饿就要负起责任来。”段昂一贯表现出来的实诚,更像是涂得一层伪装色。他的内秀,心计不比任何人少。他说“这段时间,饿明察暗访,算是找到了问题所在。”
“说说看。”
段昂从山西的地理位置说起,三晋大地,太原居中;当年因为运输的原因,“桂南集团”只在省会太原开发了两个大经销商。
虽然没有明确具体规定,刚开始一家经销商主要往太原以东,大同方向分销;另一家覆盖西部到侯马,运城一带;算是约定俗成,相安无事了好长时间。
两家经销商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不知谁先打破了这个潜规则,把触角伸到了另一家地盘上,积怨也就开始越积越多。
去年年底经销商为了完成年度任务,开始冲量,本来势力范围在东部的经销商,把“黑豆奶”发到了运城一个大户那儿。这一下捅了马蜂窝,运城老分销商货走得不痛快,更直接的是影响到了西部经销商的业绩。
“今年那才叫一个乱呢,两家都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谁也不让着谁。”段昂说“都各自派出自己的业务,到别人家老分销商那儿搅合。打价格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