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摊位早就开门迎客了，老太太门市还是大门紧闭；肖万敲了敲门，随着一团烟雾从打开的大门飘出来，一个一副萎靡相的年轻男人露出半个身子。

“肖经理啥事？来这么早？”

肖万回头看了一眼朱子顺和罗经理，朱子顺朝他摇了摇头。

“我们罗经理从沈阳过来了，想过来看看您。”肖万明白了朱子顺的意思，只是提了身边的罗经理。

“卧槽，罗经理来了。”老太太小儿子走出来，拍了一下罗经理肩膀，哈欠大口说“昨晚和朋友玩儿了一宿麻将，刚想睡会儿。要不晚上吧，一块儿找个地聚聚。”

“行，你先歇着，咱哥俩再约。”罗经理见朱子顺已经扭头，退到了一边，敷衍了小儿子一句。

“这家伙把老太太留下的家底都败光了。”离开小儿子门市，肖万对朱子顺说“一天到晚就跟狐朋狗友鬼混，没心思做生意。”

“看来富不过三代得改改了，老一辈没了，下一代才几天功夫就这德行了。”朱子顺回应道“这样的人别说跟他做生意，我估摸老太太地下有知，都能气得活过来。”

肖万是长春人，他告诉朱子顺，“远东市场”第一代搞批发的老板都赚了大钱，但像老太太小儿子这样的败家子，也不在少数。

“穷人乍富最容易忘本，飘飘然，不知道惜财，这种人到头来比过去穷的时候还惨。”朱子顺边走边感慨，三个人很快走到了四姐家门市部门前。

“朱总，您和肖万进去吧，我在门口等着。”罗经理有些心虚，停下了脚步。

“光明正大硬气点儿，你又不欠他什么。一块儿来。”朱子顺拉了一把罗经理，随着肖万一同走进了四姐门市。

四姐看到罗经理先是一脸愠怒，但很快发现了肖万身旁的朱子顺，肉嘟嘟的脸蛋儿又换成了笑容，问：“小肖，这位是？”

“是我们销司的朱总。”肖万介绍道。

“四姐吧？叫我小朱好了。”朱子顺和四姐伸过来的胖手握了握，说“也没提前约，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