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包房,更像是一个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外间沙发,茶几供客人小憩,歇息;门侧是独立的洗手间。中间还摆放着一张红木麻将桌,四把太师椅。
宾客将外套,大衣脱下,由服务员收起挂在衣帽架上。
“曹老,您移步里面吧?”杜厂长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曹主任说。
“里面,都到里面去说话。”曹主任边答应着,边率先走了进去。
杜厂长称呼曹主任曹老,既尊重又亲切。称呼一个人什么“老”很有讲究,绝不是以岁数而论的。老工人即使再受人尊敬,也只是称其老师傅,若是乡下老农民,则干脆称之为老汉;只有相当地位,有身份的人,在一定公众场合,才有资格被称为“某老”。
曹主任直接坐到了主位上,大韩姑父齐行长,池总分居左右;杜厂长,卢处长依次而坐。朱子顺侧对着曹主任方向,挨着池嫂坐了下来。
“曹老,齐行长,咱们先把喝什么酒定下来吧?”杜厂长朝主位探身问道,显然这场饭局是由他来做东。
“酒我让卓总带来了。不一定好啊,是我大儿子,从美国给我带回来的。”曹主任示意池嫂去把酒拿过来。
池嫂从外间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制酒盒,放到了餐桌上。
“这酒还真没见过。”杜厂长把满是外文的酒包装,在手中转了一圈,朝一旁垂手站立的服务员问道“你知道这是啥酒吗?”
“这是苏格兰30年百龄坛威士忌。”服务员见多识广,随口便说了出来“这在我们饭店一瓶要三千元。”
“啊!”杜厂长瞪着大眼珠,不禁叫了一声。
“我喝过一瓶,也就那么回事儿。今儿带给你们尝尝。”曹主任很淡定,说“让服务员打开好了。”
“先生,提前跟您说一下,你们自带酒水,按这瓶酒的价格,开瓶费是一百元。”服务员眼睛很毒,一眼便看出来酒桌上谁是买单的人,朝杜厂长和颜悦色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