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公司“团购”业务,以朱子顺以往的脾气,面对老同学现在这副装孙子操行,早就“你大爷的!”拔腿就走了。
朱子顺这几年在外跑业务,见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不少,起码在情绪管理方面还是有所长进。他点上一颗烟,让自己平静了一下。
“你刚进市局时,我记得你是警服不离身。怎么现在穿上便装了?”朱子顺想想,找了个轻松点的话题。
“这你就不懂了吧。”穆大伟指了指包间外说“下了班,穿官衣不方便。你比如说,外面喝酒喝高了,两桌人打起来,我在这儿,管,还是不管?”
“你当初志向可是当一名刑警的,我记得没错吧?”
“没错,进了市局给我分到后勤管账,刚开始我是真不想干了。”穆大伟撇着嘴,说“你说,我穿着警服,邻居孩子一口一个警察叔叔,殊不知是个管食堂的。那会儿真接受不了。”
“你们也可以内部调动吧?你有这个愿望,跟领导提提,我觉得也不难办到。”
“那是,刑警可是个苦差事。”穆大伟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竖了一下大拇指说“干了一段时间才知道,我这份工作是这个……”
服务员端进来烤肉,菜品,食料,点着烤炉,穆大伟才没有接着往下细聊。
“先生,是这个酒吗?”服务员手捧一瓶五粮液,问穆大伟。
“就是它,倒上。”穆大伟手指弹着桌面的酒杯说道。
朱子顺见服务员,把他和穆大伟两杯酒倒满,顺手将“乐源饮料”盒提到桌上。
“这是什么?”穆大伟问。
“肯定不是蒙汗药。”朱子顺边拆开包装,拿出一瓶“乐源”来,边说“咱们今晚得喝透了,但有了这个想喝醉,几乎是不可能的。你平常什么量?”
“喝这酒半斤吧,要是那些上头杂牌酒,一两都喝不下去。”穆大伟说“我喝高了没别的毛病,就是想睡觉,白天有时候中午喝,不敢超量,怕耽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