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曹主任退下来后，四处寻找合适项目，经过他人忽悠，相中了“乐源饮料”，除了一次性给了这几位科研人员十万专利费，还同意公司给他们两成干股。

朱子顺站起身，给池嫂的杯中续上了水，坐下来接着听她讲“乐源公司”的来龙去脉。

“曹主任想简单了。”池嫂喝了口水，说“他总以为他会像在职时那样，一呼百应。刚才安总提到的‘大客户’，曹主任刚开始就想到了。不过不叫什么‘大客户’，叫‘关系单位’。反正是一个意思。”

“就是团购。”朱子顺接了一句“如果这个渠道能做好，可了不得。”

“谁说不是。”池嫂摇了摇头“可人走茶凉啊。曹主任是咱们绿山人，老部下，老朋友可真不少。他当初为什么把公司放到老家来，就是闭眼一想，这些老部下们稍一使劲儿，帮个忙，‘乐源饮料’还愁哪门子销路？”

池嫂接着说：刚开始有些人还给点儿面子，时间一长，这些王八蛋连老爷子电话都不接了。

朱子顺还是第一次听池嫂爆粗口，在他印象里池嫂向来是文质彬彬，谈吐优雅的女人。看来人一入了生意场这个大染缸，不论是谁，一概可以让他本色尽失。

“我自从来公司，还没见过曹主任呢。”朱子顺说道“您好像说过，他在东北基地负责生产什么的。”

“一方面基地一大堆事儿，再者骑虎难下。”池嫂手指轻敲着桌面，说“原料，基地员工，市场费用，他一多半时间是在找投资，贷款。既然项目做到了这个份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奔了。”

池嫂告诉朱子顺，因为“关系单位”这条路没有指望了，曹主任便横下一条心，一定要将“乐源饮料”打到市场中去。

“这不，就请了安总他们这个营销团队。”

“做市场是正道，安总他们也确实很职业，很想在‘乐源’这个平台有所作为。”朱子顺说的是心里话。

“朱子，你别看嫂子对市场，销售是个大白板。但我知道一个理儿，打铁还得自身硬。安总他们既让我放心，又让我悬着心；哪天不管为了什么，他们一撂挑子，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