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郝师傅那儿可得续费,你不去交钱,停医停药了怎么办?”朱子顺没想到蓝刚根本没把郝爱国的伤情当回事儿,有些急了。
“昨晚不是已经给他垫了三千块吗?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他开车把公司车开翻了,不追究他赔面包车就不错了。还管他一辈子啊!”
“你什么意思?不管了?”
“以后的费用让他家里人出吧,公司已经仁至义尽了。”蓝刚接着说“这个月给他工资开完了,就让他走人好了。”
“这是你的意见还是蓝小姐的?”朱子顺强压住怒火,问道。
“没什么区别。”蓝刚咧着大嘴说道“‘佐拉’公司现在就是蓝家的,这你朱子还不清楚?”
朱子顺看了蓝刚一眼,抄起电话拨通了董事长办公室。电话铃响着,可一直无人接听。
“朱子,蓝小姐这会儿不在公司,你也别瞎操心了,这事儿你听我的没错。”蓝刚站起身,拍了拍朱子顺肩膀,小声说“为一个南京人,臭开车的伙计不值当。做公司又不是开粥厂,搞慈善。你说呢?”
“确定郝师傅那儿公司不管了?”朱子顺追问了一句。
“管不起,这些人你越管他还越赖上你了。蓝小姐可了解这些人了。”
“明白了,面条好了,你多吃点儿。”朱子顺扒拉开蓝刚说“我就不陪你了。”
很难理解,小人得志后,大都十分变态,他们似乎会变本加厉的欺虐弱者。蓝家兄妹心黑,朱子顺早有领教,如此歹毒,确实超乎了他对人性过往经验的认知。
如果蓝刚此时脚下抹油,一走了之,郝爱国的康复,治疗的费用会成了眼前不可回避的难题,而且必须由他,朱子顺一个人去面对。
“佐拉”公司,蓝家兄妹撒手不管,他朱子顺无论从同事,朋友的角度讲,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下了楼,站在十字路口,朱子顺眼睛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大脑不停地思考,他要找出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