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停了筷子,看着季副总等着他说下文。
“没辙了,眼看工期耽误了。拆迁办找到我,我推了几回实在推不了,就去帮帮他们。”季副总喝了口酒,说“朱子,跟你们做业务一个道理,什么事儿不能强弩,得动脑子用点儿招数。”
“没有季总办不了的事。”大韩对季副总历来是像偶像般的崇拜。
“去!”季副总听到这类献媚的话太多了,早就不以为然,又接着说起了拆迁的事儿“湾子村有个村霸,老爷子干了一辈子村主任,家里五六个儿女都不是善茬儿。”
“这在俺们农村这叫有权有势,村里人都得听他的。”大韩插了一句。
“大韩这话说对了。他们家在村里有威信,能煽乎。我去了之后就先拿他们家下手。”季副总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不会是……”老黄来了个右勾拳的动作。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些小儿科的事儿还用得着我去干吗?”季副总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用这个。”
“那您是怎么搞定的?”老黄端起酒杯敬了季副总一个。
“老农民的团结都是他妈的纸糊的,一捅就破。”季副总说“我单独给这老村长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优惠政策,让他带头先搬走;你们猜,然后怎样?”
“树倒猢狲散了。”朱子顺接过话来。
“哈哈,没错。一点小恩小惠给了老村长,那些村民没了依靠,都老老实实签了拆迁协议,土豆搬家—滚蛋了。”
“听听朱子,季总真不是一般人,咱得好好学学这些社会经验。”老黄咂摸着嘴说道。
朱子顺没说话,他心里清楚,这些“宝贵经验”不是人人可学,可用的。
这餐饭吃的时间不短。临别时,季副总拍着朱子顺的肩膀说:“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真遇见什么事儿,冷静!冷静!真搞不定,还是那句话,拽一电话回来,找你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