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经纪人，搬了一把椅子请莉莉小姐坐下来。此时，谭经理才缓过神，朝门口聚集着探头探脑的一群售货员呵斥着：“看什么看！回岗位去，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儿。”

售货员们嘻嘻哈哈，这才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散开了。这时，一个售货员却逆行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台照相机，两眼一边偷瞄着莉莉小姐，边跟谭经理说：“企划部说了您照完货品赶紧送回去，人家还用呢。”

朱子顺依稀记得这个售货员，正是他在等小范他们时，谭经理特意叫到身边的那位。

谭经理这边两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莉莉小姐，杜经纪察觉到了，不失礼貌地开了口，对两眼始终不离莉莉小姐的谭经理说：“谭经理，莉莉小姐很忙，晚上还有电视台的专访要做，文化局领导要接见。您看……”

“咳，明白，明白。”谭经理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大明星哪有闲功夫，不像我们。听你们业务说，莉莉小姐的服装公司产品想来我们大厦销售是吧？”

小范不失时机，又把口袋里那两件样品掏了出来。

谭经理接过来拿在手上，若有其事的仔细看了看，又将其中一件时装搭在莉莉小姐身前，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品味。

“太好了，莉莉小姐的女装款式时尚，剪裁做工都没得说。完全符合我们大厦的要求。没有问题。”谭经理的这番话，小范应该最有感触。

头一回来拜访他，这件衣服被谭经理随手扔到了地下，之前和朱子顺来时，两眼根本没正眼看过。此时，却不吝赞美之词。

“那还需要我和你签约吗？”莉莉小姐微启朱唇，笑着问谭经理。

“不用，不用。您那么忙，业务和我签约就成，一切都会给您安排得妥妥帖帖。”

谭经理话音未落，莉莉小姐和杜经纪几乎同时起身，便要告辞。谭经理伸出两手，做了个挽留动作说：“莉莉小姐能不能赏光和我拍张合影？我这是特意现借了台照相机。”

说完拿着相机就要朝莉莉小姐身边凑。

杜经纪从手包里拿出一张莉莉小姐签名剧照，递给谭经理，说：“谭经理，这是莉莉小姐专为你签的名，请您收下。不好意思，公司有规定，莉莉小姐不可以随意在经营场合拍照的。”

谭经理忙接过签名照，无不遗憾地连连说：“行规，行规，这能理解。”

由谭经理引路，莉莉小姐一行离开了办公室。路过大厦卖场时，被眼尖的顾客们发现了，蜂拥围拢过来。

谭经理一下子变身贴身保镖，在前后左右轰赶着人群，直到将莉莉小姐，杜经纪送到门口等他们的车上。

莉莉小姐的车都转过了街角，谭经理才把一直挥动的手放下。对小范说：“你早说啊，什么这公司那公司的，提莉莉小姐不早就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