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总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在陶总家里除了没跪下,一直不停地鞠躬拱手,请陶总务必帮这个忙。因为他知道,进口配件从申请,核准,购汇复杂的流程一圈下来,再等德国发出货,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华丽”别说停三两个月,就是半月二十天,董事会知晓后,他这个总经理日子怎么可能好过得了。
池副总描绘当时的场景说,刁总跟个孙子似的,求着老爷子,陶总只是仰着脑袋靠着沙发,似睡非睡,就是不吭一声。
最后还是池副总眯缝着眼,连哄带“骗”地跟陶总说:“您不出马,公司生产停了,员工也快吃不上饭了。”
陶总这才睁开眼问刁总:“你先跟我说说,什么原因造成的?”
刁总来公司时间不长,又对生产,设备完全是个外行,便连说带比划,勉强表达明白是原料因为粗纱细纱问题,导致了电路板烧坏了。
“我分析就跟家里电闸似的,保险丝烧了。”刁总还用了个比喻。
“哼。奇怪!”陶总从鼻孔里冒出了一声,说道“我们那个生产部部长,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小儿科的操作,我最了解他。在毛纺厂就当过市劳模,做事谁也比不了他认真。怎么可能粗砂,细纱分不清?”
“哦,是。这个……”刁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您说的那个老部长换了,刁总来了后任命了新部长。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池副总看了眼刁总,向陶总作了汇报。
“我就说嘛,要是这事儿犯在他的手上,都可以报警给他抓起来。除了有意识破坏生产,毁坏设备别的都解释不通。”
“那我还是不明白。”陶总这会儿眼睛变得深邃,炯炯直视着刁总说“听说我走了后,你又加强,完善了各项规章制度;原料进厂后发到车间,我记着得部长审核,总经理审批才可以啊。怎么?这一条给完善没了?”
刁总搓着两个小手,汗珠立马从额头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