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雅父亲系着围裙,边擦手,边打开啤酒倒在薛哥,朱子顺的杯子里,自己也开了另一瓶,拿在手里说:“朱子这孩子是看着长大的,不跟他客气了,今天还带着好朋友来,叔叔就对瓶吹一个,后面还得忙,让曲雅好好陪陪你们。”
说完和朱子顺,薛哥的杯子碰了碰,仰起脖“咕嘟咕嘟”一气干了。
父亲离开后,曲雅又给薛哥,朱子顺把啤酒斟满,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说:“一直过意不去,特别是薛哥,从开发区大老远的给货送到学校,我替老师们谢谢薛队长了。”
“我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谢什么谢。”薛哥添油加醋的话风便接着来了“朱子,跟我说过,曲老师是他最好的同学,发小;你的事他可上心了。”
曲雅没说话,看着朱子顺盈盈的笑着。
“对了,曲老师是望海小学的老师是吧?”薛哥从钎子上咬下一块肥牛,嘴角滋着油都溅到了小胡子上,开口问曲雅。
“是的,望海小学。”
“我小舅子闺女明年上学,他家门口的小学校太差,不知道曲老师能不能帮着给办到你们‘望海’。”朱子顺万没想到,无利不起早的薛哥,在这儿还不失时机“雁过拔毛”。
“薛哥,别难为曲雅了,她才到学校教书几年,哪有这个能力。”朱子顺说“不一定非得望海小学吧,我回去跟父母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
“怎么样曲老师,我这兄弟就是这么讲究,仁义。”薛哥自己给自己杯子倒满了酒,挑着大拇指说“朱子,在公司里是这个,瞧着吧,很快就是我的领导了。”
和薛哥出去几回,朱子顺知道,只要薛哥拿起酒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NB大,吹什么。
从年轻时在毛纺厂“叱咤风云”到开发区最早的“拓荒者”,薛哥讲起自己往事就很难收得住。
“薛哥还要点儿什么?”朱子顺为堵住薛哥的大嘴巴,替曲雅问道。
“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总跑长途,不着家。我得早点回去表现。快过年了家里好多大件等着我洗呢。”薛哥站起身,对曲雅说“以后有事儿就跟朱子说,公司的车随叫随到。”
朱子顺本也想随薛哥一块儿回去,曲雅给他递了个眼色。薛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这个小动作躲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