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不要脸的狐狸精给拨了皮!”黔依一声叱喝,那脸蛋也气得红扑扑的,若是随身携了那柄剑来,她当真要冲上去给那狐狸精拔了皮的,只是她那宝贝剑儿如今不佩戴在身,她便像是没了主心骨,少了些许的悍劲的。
也当说那剑是年少时宇澈赠与她的,年幼小黔依被同父异母的姐姐们欺负躲着哭,便也不是一次两次这般,只当是宇澈来了以后,赠了剑说是‘今后有了它,便不叫人欺负’,当即还真拎着剑去刺了自给的‘姐姐’,幸事无大碍,擦破了点皮肉,那飞扬跋扈的性子许是从那时落的根。
只无心一言,竟让她惦记至今,抗拒不了的习惯。只消给她佩着这剑,那脾性可了不得,当真有点谁都敢戳上两窟窿的精神。可若是没了它在身边,这平日里娇蛮任性的公主便又显懦弱,说到底,终究是太过依赖当初宇澈给予的记忆了。
一众人还没碰到小佳半根毫毛,就被徒然出现的小优给一一收拾了,气得黔依脸一阵白一阵红,到叫花解语花公子笑得好若桃花正灿,未免有些幸灾乐祸。
当然,别看花公子平日里那神颠颠的性子,只是正事他还是分得清的,笑也笑了,玩笑也开了,便清了清嗓子,说了正题,小佳也才晓得他此番究竟是为何而来,不就是来传话的么。
公子含笑:“快去梳妆打扮一番,澈爷要召见你。”挥挥手好似是催促她快一些,又好似故意得再气上公主一气火上浇油的转向公主黔依说道:“澈爷还说,只召见她一人,特别叮嘱吩咐…”特意拉长音“你不能去。”
小佳一听宇澈要见她便觉心下略微复杂,毕竟如今这皇子身份她很快便不能再装作不知道,只要皇子身份一旦公开,之前计划的事做起来就会比较麻烦,但又不能言而无信,毕竟她曾在宇昊面前夸下海口让宇澈能不那么排斥女人。
不过转念一想,兴许也没她想象中那么快公布,或许皇帝还有意隐藏两兄弟回京的事实,要不也不会让两兄弟跑来这箴王府一住就是好一阵子,或许时间刚好够她完美完成任务。再说她也觉得再激这公主下去,自己也不见得讨得了什么好果子吃,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纵使这公主拿她没办法,可她好歹也不能让这府邸的主子难堪啊,点到即止就好,再说了宇昊还暗恋着小妮子黔依呢,总不能这般欺负。
小佳便笑笑,带着小优,温玉,一同先行离开,让他俩慢慢争吵罢。
少时,她着装梳发再回到那园子时,也不知公主一众人是何时先行散开去了,只留下花解语在园中赏花,只瞧那背影好不惬意,便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是说宇澈要见我,他现在何处?”
解语暮然回首,只颦颦一笑,颦颦二字再合适不过,竟得如此美,似是云淡风轻说:“还以为你得带上‘家眷’同行呢。”覆手摘去了一朵洁白清香的花,冲小佳招了招手。
“你之前不是说要单独见我,还是我曲解了这话的意思。”一边说着,她倒也配合,走了过去“说吧,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未说的?”
而花公子却故作神秘,只再招招手,好似要她附耳凑近才肯说。
小佳无奈之下便也配合。
一朵清澈的花儿巧妙的莂在她得发髻上,“勉强是看过去了。”他说。
“什么?”小佳木讷抬起头来,对上这对说不出是桃花眼还是狐眼的妖媚:“什么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