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到晌午,车马休顿,慕离调汁那沸腾的锅子浓香的滚着蘑菇,那三人去寻柴与一些野果还未归。
这锅子里泛着的香味令慕离微微唇角扬起,她从不知,有时简单,也是种说不出的幸福。
便也是这时听见远处传来的笑声,慕离忍不住掩嘴偷笑,这小佳,傻起来却像个娃娃。沿途上唱过怪腔怪调的歌,也说过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来,她总见是能让人下意识的去羡慕,羡慕她的世界多姿多彩,总有股子说不出的磁场,能吸引着她身边的人。
有时哼唧着不害臊的歌谣,有时又宣扬着那自由恋爱的‘童话故事’,总见是个令人总要去惊讶的女子。
慕离将汤勺拎起,回眸一看,便也是想笑却努力忍着,她瞧见什么?
是小佳反背着个头高她好大一截的小优,数着步子,停下便将小优毫不犹豫的一扔,伸手出了个手势,据说这叫划剪刀石头布,小优也当即反应。
又一次,是小佳输了,她一把抓过小优的手,小优那是死活不愿意再给她背,闹着闹着又是一阵笑声,还挡住了抱着一捆柴在后的蓝颜。
像是俩永远不会疲惫的跳蚤,总不见歇的闹来闹去,做这些只有孩子才做的小游戏什么的,慕离笑着摇摇头:“汤可是煮好了,你们的柴火这才到。”
或许,如果命运不曾这么捉弄她,她也想要想小佳那样,开朗的疯一回,忘了自己所经历的人生,做一回没有心计,没有仪态的‘傻姑子’。
“哎~”小佳应了声,笑着扯过小优的手臂,往肩上一挑“愿赌服输,姐是有人品的人,缩脚。十步。”
扭不过小佳,小优红着脸乖乖缩了脚。
一阵疯跑,两人都傻笑起来,也让蓝颜唇角若有若无的挂上了笑意,不理会俩傻,抱着柴火上前放下,再将衣襟一松,咕噜滚出许多野果来。
慕离便帮忙拾野果,便说道:“她俩好似是上辈子没聚够,今生才这般闹腾,走到哪疯到哪,这一路连个野味都打不到,多是被这些个夸张笑声给惊走了。”
蓝颜含笑:“她俩上辈子确实没聚够。”
慕离笑着摇摇头,将野果挨个擦干净,边说:“自给教出的徒弟石头剪子布总是赢不了他…”说道这,小佳与小优似乎玩够了,好似又换了比试,比谁先一步冲刺到锅子边,疾速冲来,慕离心一抖,急忙高声:“小心,莫撞在这滚烫的锅子前。”
倒也是担心多余,两人的敏捷早是超乎了想象,到只是恰好到点,没再过界,也当是小优让着小佳,刻意早‘刹车’好让小佳捷足先登。
两人说笑着围着锅子边坐下,慕离才又笑着摇了摇头:“总见是闹心。”话虽这么说,可瞧她的眼神是明亮的,含着笑意。
又是十多日的相处,慕离已经开始去习惯了,习惯身边这样的吵闹,习惯这样能让她暂时遗忘一切的笑声,与小佳是真心的有些靠近了。
“小慕,你看我们像不像亲姐弟?”笑着说这话时,小佳将小优一揽,挂着小优的肩,将脑袋靠近,灿灿的笑着。
小优那俊气的面上又登时红了,总觉靠在侧脸对贴的面灼热着他的心。
这些日子,她与小优就像是俩长不大的孩子,又或许是自从那后知后觉的认知后,她对小优改变了不少,疯闹时全然没当自己是个女人,或许她只是没当小优是个成人吧,当局者迷,不知说的算不算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