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的时候说这话，实在过分，封若青抿了抿唇，道：“……明先生，那都是生前事了，逝者已矣，你还揪着不放，未免没有意思。”

明秋昀温和道：“也是，人死如灯灭，跟个死人计较什么。”

阮芽觉得这样的明秋昀有点陌生。

在她的印象里，明秋昀虽然病怏怏的，但是脾气很好，待人和善，跟他相处如坐春风，不会有丝毫的不适，但是刚才的明秋昀，几乎可以称得上尖锐了。

明明也是温柔的，却像是藏了无数根绵密的针，足以见血封喉。

阮芽还在胡思乱想，明秋昀忽的看过来，问：“小芽要跟我一起去吗？”

阮芽下意识的看看封迟琰，小声道：“他就是我小时候对我很好的邻居哥哥。”

封迟琰嗯了一声，道：“去吧。”

阮芽想要亲封迟琰一下，但场合不对，就勾了勾封迟琰的指尖，跟着林伯一行人离开了。

来吊唁的宾客神色如常，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