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到,她关心师傅,宓晨也是如此,更可怕的是,宓晨日日侍候在师傅床前,亲眼见证他的变化,明知他情况不好却无法出上一份力,光是这份自责就足以将他淹没了。可她如今非但没有顾忌到这种心情,反而各种询问,这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慕容瑾玥用脚轻轻的踢了下马肚子,颇谙人性的马快跑了两步,在宓晨身边与他并排前行。
慕容瑾玥一手拿着马缰,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宓晨的肩膀说:“师兄你放心,师傅一定会没事的。”
宓晨闻言脸上的皱纹松了松,表亲柔和了些拍了拍自己肩上的手轻声嗯了一声。
见他这样慕容瑾玥才微微松了口气,冲随后赶到的陆长兮笑了笑。
陆长兮摇头示意不要紧。
反正也快到了,如今在这路上再着急也没有用,到不如等到了之后细细的给师傅把一把脉再说。
一路上本就只有慕容瑾玥询问的声音,如今她不开口五人自然无话,只一门心思的加紧胯下的马,一路朝前奔驰。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五人来到一座山脚下,之见山上树木丛生,茂密的树枝挡去了天上的月光,不时的传来虫鸣鸟叫之声。
“入阵了,你们都小心着点。”宓晨打马而过,走在前面带着身后的人。
慕容瑾玥等人当然不敢马虎,特别是陆长兮,更是盯死了宓晨,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
周围树影重重,不时的有些飞禽走兽被他们路过造成的动静吓得惊叫。
大家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跟着前行。
“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怜月指着右边若隐若现的灯光喊。
“愚蠢!”宓晨非但没有夸她,反而带着众人朝左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