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朝着她飞来的一个个冤死的人的脸,还有顾画肆意的笑。
“不要。”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眼角溢出泪珠,贝齿紧紧咬着唇角,粉嫩的唇瞬间被咬出了鲜血。守夜的春花一下惊醒,她还没走进内室,一个人身影比她还要快的走进了内室。
陆湛身子一掠,人已到了顾暖的床边。
“不怕,我在。”陆湛声音低沉,幽深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顾暖在外面的事,她回府时,他已知晓。
用过晚膳后,人便一直在下午就搭好的亭子里。
闻到熟悉的草木清冽香,睡的并不熟的顾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果然的人果然是他,陆湛。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静默。
“我吵醒你了?”陆湛温声询问。
梦中的他与他的面容重合,顾暖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陆湛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是不愿见他。时宴心悦阿暖,阿暖只是把他当哥哥。
他心里知道这个事实,却不愿承认自己吃醋,特别是听到顾暖问时宴叫阿宴哥哥时,他就泡在了老陈醋了。
更别说,后来时宴还和阿暖抱抱了。
他比阿暖也大一些,阿暖都从未叫过他阿湛哥哥,就叫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时宴。
他们只是兄妹。
道理他都知道,却还是被醋意轰了个外酸里酸。
时宴对阿暖的用心程度,不输于他。
为了随口一句琉璃盒,就翻山越海,辗转两年。
若是时宴出现在两年前书鑫出现的那个时间点,只怕他一辈子都得不到阿暖。
意识到这个事,陆湛眸光晦暗:“夫人不想见我,我让春花陪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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