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琛烦躁地蹙了蹙眉,“燕儿,五妹的案子才过,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
温玉燕樱唇紧抿,默然一瞬后,露出几丝苦涩,“三郎,其实那些传言妾身都听说了。”
贺怀琛头皮一紧,喉头上下滚了滚,又很快强自镇定下来,恰到好处地透出几分诧异,“传言?燕儿是指什么传言?”
温玉燕咬了咬下唇,垂下眼睑,“外面的人都说,三郎想跟夫人复合,而且之前已经在恒安堂门前立誓要等夫人回来。”
果然!
贺怀琛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一丝慌乱,随后便觉有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从心底涌起。
为什么?
为什么他想弥补竟就这么难?
他不过是后悔了,想跟自己的发妻好好过日子了,怎的在这节骨眼上一事接一事地发生,不是妹妹要谋她性命,就是自己的妾士怀了身孕,如今还回来指责他管着他,就似老天故意不让他如愿。
他烦闷至极,恨不能直接起身离开去透一透气,然此时此刻他还真不能如此行事,否则必会遭到更多阻碍,心中所愿就更加难以达成了。
想着,他深吸了口气,屏息一瞬,又把刚深吸的气缓缓呼了出来,握紧面前人的手万般无奈地道:“燕儿,我不知你具体都听说了什么。只是那日情况特殊,你一直在寺里,有些事我没能跟你及时解释,其实我”
话到一半,温玉燕突然抽出手捂住了贺怀琛的唇,将他的狡辩生生捂了回去。
贺怀琛一怔,以为对方是不想再听自己解释,下一刻就要开始发火哭闹,谁料反应过来之后竟看见面前人满目柔情地望着自己,甚至还扬唇微微浅笑。
他一时间疑惑极了,正想着开口去问,便见面前人微笑着张开了口。
“三郎不用解释的,妾身知道,三郎这么做肯定有三郎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不管三郎要做什么,妾身都会支持您的。”
贺怀琛英俊的眉目被这话说得诧异更胜,心中既震惊又茫然。
温玉燕似是看不见他的反应一般,含情的目光一点点在他面容上移动,“三郎,妾身跟您回侯府前就曾说过,妾身不在意什么名分,妾身只要能跟您在一起就成。若三郎真想跟夫人复合,妾身也是没关系的。”
贺怀琛终于反应过来,不免心中激荡,忙抬手将捂住自己双唇的小手拿下,握紧,一脸不可置信,“燕儿你......你......”
当真不介意这几个字到了嘴边,又在脱口而出之际突然粘在了舌上,一时怎么都出不了口。
温玉燕却似已经听明白了这未尽之语,靠进他怀里,自顾自地接着道:“三郎可能有所不知,妾身觉得夫人以前在侯府时,待妾身还是挺不错的。能有这样和善的主母,实在也是妾身的福气。
夫人虽说出身不高,却贤惠能干,又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听闻她已用这医术救治过了不少贵人,譬如宣平侯府的老夫人,安勇伯府的二夫人,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