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感觉倒也不强,就似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在心底消散不见。
燕乘春如常笑着点了下头,也没再多说什么,重新抬脚离开。
苏淡云将人送到前堂。
“苏娘子请留步。”
燕乘春站定朝她拱了拱手,之后便大步走出了医馆,朝停在斜对面的马车过去。
看着那马车缓缓走远,丁世朗回过头来,望向苏淡云道:“方才那公子的诊,苏娘子打算接吗?”
按规矩,要接的话得记录下来,好给东家说明。
苏淡云摇了摇头,“他家老夫人的眼疾有些棘手,我能力有限,暂时接不了。”
女医接诊方面,宋季凡是全权交给了苏淡云自行决定的。丁世朗主要是负责帮她过过眼,把控下安全问题,至于其他,丁世朗向来不会多嘴。
此时听罢,丁世朗便赞同地点了下头,“不接也好,这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给这样的人家看诊,的确是需要稳妥一些。”
苏淡云真心感谢丁掌柜的理解,朝他温和笑了笑,之后便再次带着锦善道别离开。
这日回去后,夜里洗漱完,苏淡云便坐到书桌旁提笔埋头书写起来。
灵渊寺晕倒醒来后,她便记起了许多上一世学到的方子,她得将它们尽快记录下来,以免日后忘记。
事实上,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抽空做这件事,接下来的几日她都没有去医馆的计划,正好可以将此事完成。
如此忙碌了两三日,苏淡云照常伏案写着方子,锦善突然脚步匆匆走了进来,“姑娘,方才厚朴来找,我去见了他,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
见她语气紧张,苏淡云不禁正了神色,抬头望她,“什么消息?”
锦善往主子跟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那个冯山被捉了,果然如燕四公子上回说的那样是被人雇去杀人了,已经判了砍头。厚朴昨日听到有人在茶馆里聊起这桩案子,听说今日行刑,他便驾着车往京郊那边跑了一趟,亲眼看见了那个冯山,确定那人与姑娘你上回画的画像一模一样。”
随着锦善话音落下,一滴墨汁从笔尖落下,滴在了纸上,在那写了一半的方子上弄出好大一个污点。
“啊,姑娘您这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