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看着手里的小纸条,心里是又痒又烦。
五日前正屋那个突发急症病倒,而她则在那之后去了翠幽阁一回,至今不过才过去三四日罢了。
自己今日到底要不要去?
她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一颗心七上八下。
以她这几日的观察,正屋那个的确什么都没做,一直都在歇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的确虚得很。
至于锦善那小丫头片子,这几日除了照顾自己主子,似乎还跑去照顾那个在厨房当杂役的石婆子。
哼,也不知这两人是何时搭上的!
等等,照顾石婆子?
刘嬷嬷想到什么,烦躁的脚步忽地顿住。
是了,今日午膳后她就听到锦善那小蹄子跟正屋那位说傍晚时想去再看下那石婆子来着,说是想给石婆子做顿晚饭,还要帮着打扫下屋子,当时那位可是允了她的。
对了,那小蹄子当时还说自己可能会回来晚些,还把初禾那丫头叫了过去,仔细叮嘱她帮着照看正屋里的那个。
哼!初禾那小贱人也是个贱骨头!表面看着闷不吭声,结果闷着声就巴结上了正屋那人!
我呸,一屋子都是些闷不吭声咬人的主!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正屋那个正虚着什么都做不了,而锦善和初禾那两个小蹄子也都有事忙,今晚倒还真是个好机会呢。
那要不就趁这空档再去趟翠幽阁那边?
刘嬷嬷踌躇了一番,最终还是抵不过心痒滋味,当即将手里纸条扔进了煮茶的小炉子里,随后便找机会给对方递了信号。
晚膳过后,刘嬷嬷在沁心院像模像样地溜达了一圈,如往常那般指挥完各处事宜,直待到天色擦黑,这才装出一身疲乏的样子,声称下值回去歇息便独自离开了院子。
她如往常那般小心谨慎地边走边留意有无被人尾随,直到确定身边干干净净,这才开始照着计划行事。
与此同时,之前以探望石婆子为由离开的锦善,早藏在了翠幽阁附近的假山丛里,正双目炯炯地紧盯住翠幽阁那边。
翠幽阁四处林木繁茂,附近设有假山水池,还有小园子一处。可惜地处偏僻,侯府之前的主子都不大想挑这处院子来住,侯府后来索性就将这院子设为了客院。
后来每次被招待的客人都觉得这院子景致宜人,环境清幽,又因位置偏僻不受打扰,都称自己住得甚是舒心满意,侯府也因此更加注意翠幽阁的打理,许多年下来从没出过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