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点头,“有的,每次都按老夫人之前的吩咐把避子药给送过去了。”
曾氏若有所思点了下头,“那就继续安排上。”
朱嬷嬷恭敬应下,随后又有些不确定地道:“老夫人的意思是一直安排?还是?”
“先一直安排上,等琛哥儿和沁心院那边圆了房再说。”
朱嬷嬷微怔。
正经的大户人家的确不该庶子比嫡子先出来,只是他们家侯爷一直只歇在与春阁,这规矩是否在永定侯府有些行不通?
朱嬷嬷独自想着,正犹豫着要不要多问这么一句,却听曾氏又补充道:“琛哥儿如今正处在仕途的关键时期,可不能弄个庶长子出来被人说道。不管如何,得让他先和苏氏圆了房再说,待沁心院这边圆了房再停与春阁那边的避子药也不迟。若圆房一段日子苏氏还没动静,届时就算先有了庶子,那也是苏氏本身的问题,横竖不会再给琛哥儿什么影响。”
说着,想到苏淡云这些天的改变,她的目光不自觉就冷厉起来,“话说回来,苏氏自从吐血醒来后就有些怪怪的,许多地方都和从前出入甚大。
上回刘嬷嬷说苏氏以前都是装着柔顺,但我后来细想,觉得以前苏氏那副什么都怕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她也没有那么深的心机。思来想去,估计苏氏大抵是受了纳燕儿为妾这事刺激,这才一时间有了变化。”
朱嬷嬷听弦音知雅意,飞快想了想,劝道:“夫人心心念念等了侯爷三年,这一回来就遇到了这么件事,难过也是难免的。
不过老奴看夫人其实也是个大度的,前些日子温姨娘敬茶,夫人看着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回头还赏了与春阁两匹好料子做礼。老奴觉得,夫人也就是一时伤心而已,此时应该早就想通了,老夫人您也无需太过担心。”
曾氏听着却依旧愁眉紧蹙,缓缓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之前为着玥儿要美肤膏的事闹起来时,当时她的反应和以前太不一样了。那模样我现在都记得真真的,这些天我心里一直都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这......”
想起那日苏淡云的表现,朱嬷嬷虽觉苏淡云的确有些变化,可俗话说人会变月会圆,谁经点儿事之后没点儿变化?她倒觉得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朱嬷嬷想着,唯恐主子又开始钻了牛角尖,便又想着法子劝说:“夫人的确是有些变化,不过看她对大小姐和大夫人倒是和之前一样,而且这几日夫人来给老夫人请安也都恭恭敬敬的,夫人哪怕真的心里有怨,看样子终归还是向着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