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忍不住抬头去看。
傅明城试了几次都没有将弹片从骨头上取下来,耐心和体力也都消耗的十分厉害。
他脸色苍白的抬头看去,随后把手中的镊子交给我,咬牙道:“你用些力气,帮我把弹片取出来。”
我看到已经被染红的镊子,在看到皮肉打破,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伤口。
没忍住的一阵颤抖。
连连摆手:“不……我不行,我害怕,你骨头都露出来了,飞机上不是有医生吗?我去给你找医生。”
我说完就要走。
我从傅明城身边走过时,被他一把拉住,压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不知是这里的血腥味儿实在太重了,还是傅明城刚刚因为剧烈疼痛而咬破了嘴里嫩肉。
他贴上来的吻,带着一股血腥气。
他脸上全是汗,他用湿润的鼻尖贴蹭着我的鼻子,因为虚弱而更加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不许去找医生,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你用力把弹片拔出来就好。”
他的额头贴蹭着我的额头,声音已经低到不行:“弹片久了不取会发炎,帮我取出来。”
我和傅明城认识两年来,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超人一样的存在。
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哪怕是这样的枪伤,他也从不会喊一声疼。
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不是正常人类。
可直到有一次,那还是我们认识没有很久的时候,他也是胸前靠近心脏的地方,挨了一枪。
那会儿我们还不太熟悉,是我们在行房事,他伤口迸裂,鲜血滴在我的脸上我才发现。
我当时被吓坏了,他却还是和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会打趣我:“流血出力的都是我,你害怕什么?”
他身上带伤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两个小时的超长持久度。
在结束之后,我躺在床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不过那天我还是咬着牙撑着爬起来去浴室,扶着他去洗澡。
他看见我时稍稍有些吃惊。
在他回头的瞬间,花洒的水流进伤口里。
他闷哼一声皱紧了眉头,大颗的汗珠顺着头上往下滴。
我被吓得不行,快步走到他面前,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指尖从他的伤口旁边划过。
满脸关切的问道:“傅哥,疼不疼?”
傅明城听到我的话瞳孔猛地瑟缩了下。
他直接把我压在浴室的墙上,强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