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匆匆一见”几个字,裴景川的眉心拧起,拿着信纸的手也收紧,手背上的伤再度崩裂,裴景川却感觉不到疼。
昨日他已带人去抓了叶家重金聘请的大夫和他打理的药园子,却毫无所获。
根据叶家提供的大夫名单,他今日又带人出城抓人,却发现有两位大夫早就被灭了口,死状和姜媚中毒的迹象一样,而家中医书手札还都被典卖。
找解药的线索断了。
裴景川知道姜媚不会在他面前露出惶恐不安,回京的路上她都是如此的,不叫苦不喊累,更不曾追问半句关于解药的事。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册封宴我自然是要来的,不必担忧,曲谱是你写的,你要如何处置,旁人无权置喙,放心去做,不必害怕】
裴景川不仅让白亦带了信回来,还带了一包糖炒栗子。
姜媚已沐浴过,不敢多吃,给院里的人都分了些。
她又给裴景川回了一张纸条。
【有三郎撑腰我自是不怕的,而且栗子很甜很好吃】
最后落笔姜媚犹豫了会儿,终究没有写下想你这样的字眼,只画了一个简单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