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晋州在这场暴风雪的边缘地带,这里没有下雪,只是寒风凛冽,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见裴景川还要继续赶路,随行的暗卫忍不住劝:“主子为了避开暴风雪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还是睡一觉再走吧,若是老夫人知道也会心疼的。”
连着赶了好几日的路,裴景川的脸被寒风吹得皲裂,少了矜贵,多了沧桑。
他充耳不闻,径直踏入寒风中,暗卫也只能跟上。
接下来一路仍是昼夜兼程,裴景川终于在七日后抵达瀚京。
他一身风尘仆仆,门房险些没认出他来,直到他开了口才连滚带爬的跑去报喜。
裴景川谁也没理,大步流星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中弥漫着药味儿,老夫人的确是病了,不过病得没信里说的那么重。
“是谁假传的消息,祁州和瀚京相隔千里,你这么着急赶回来得遭多大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