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远的脑袋垂了下去。
他娘的确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在算计姜媚,他虽不知情,却也是帮凶。
“一枚玉佩就能换五十两银子,你那未婚妻必然是有钱有势的千金小姐,这样好的一门婚事你也好意思说不知情?”
橘叶讥笑出声,围观的人也都对着周鸿远指指点点起来,骂他是负心汉,心机深重想攀附高枝。
周鸿远并不为自己辩解,只红着眼看着姜媚:“我娘子已经被判了死刑,春后便要问斩,现在不许探监,姑娘能不能帮忙把这盒香膏转送给我娘子?”
周鸿远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姜媚,但那日在成衣铺,她那样逼问于他,他总觉得她和眉娘应该有些关系。
他见不到眉娘,也无颜去见,若能把这盒香膏送到她手上,多少能弥补一点遗憾。
周鸿远弓着身,把那盒香膏递到姜媚眼前,态度卑微,近乎祈求。
围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堂堂七尺男儿,能为发妻折腰至此,好像也没有那么薄情不堪。